本帖最后由 不死的光芒 于 2022-1-22 07:31 编辑
桑之未落 清明节刚过，女儿便买来了一包蚕卵，我看气温挺合适的，便配合地取来白纸，想满足她急切地想要将它们孵化出来的想法。母亲瞧见了，连忙阻止，“桑叶还没出来，拿什么喂养啊？” 倘若母亲所言属实，那是定不能现在就孵化的，只是我还是惊讶地问到，“桑叶还没长出来吗？”母亲回答，“你去外面看看吧。”突然间，我惊异地意识到——即便在去年就有了与女儿第一次养蚕的经历，我却依然不知桑叶何时生出，在我的脑海里，有关于桑树的记忆，仅仅局限于那美味的桑葚。
不需毫无目的地在外面找寻桑树，因为单位的大院里就有两株，去年我也曾采摘过上面的桑叶。 以往，我不采摘桑叶，每当我看见采摘者就会感觉奇怪，“多大的人了，还在家里养蚕玩啊？”直到去年，我才明白了他们为何采摘，那其中的大多数是因为家有孩童吧？ 自那以后，每当我回到家中，女儿别事不问，只有一句——桑叶出来了吗？连续多日，我一直回答“没有”，这让我那7岁多的女儿很是失望。直到前几天的一个中午，她又充满希望地向我跑来，在她未开口之前，我就神秘地将手从身后抽到身前，递给她一只袋子。这是一只装了一些桑叶的袋子，女儿将它们倒出来。那些桑叶娇嫩欲滴，小得还没有女儿的半个巴掌大。 此后，每隔数日，我便会采摘一些桑叶回去。因为有了食物，那些刚刚孵化出的小蚕，从最初宛如几缕黑丝线叠加般粗细的丁点大小，慢慢地越长越大。又因为这些，我才真正与桑叶有了接触。 记忆里，我对桑叶的形状是比较模糊的。说来也巧，单位大院里的两株桑树中的其中一株是生长在一面墙壁旁边的，墙壁上的爬山虎借着那株桑树周边的杂树，顽皮地攀爬到了桑树的身上。为此，我在去年就曾闹出笑话，不加以区分地将部分爬山虎的叶子摘了下来，以至于在我身旁、同样在采摘桑叶的一位大姐“咯咯”地笑了许久。 年幼时期，桑叶与我无关，我在乎的只是桑葚。 一户无人看管的旧宅子里就有一株桑树，一株长得不算很是高大的桑树，这正迎合了一帮孩童的身高，这其中也包括我。这株桑树紧挨着院墙生长，少量的枝叶探出了墙头。我们用尽了方法在墙壁上凿出了几个用来攀登的凹槽，更有乐于奉献的大孩子勇敢地敲掉了一部分镶嵌在墙头的玻璃渣子…… 最美味的桑葚当属那些已经红得发紫、还未变黑，咬上去感觉还有一些硬度的；倘若过于成熟，不止是食而无味，就连将一些暂时吃不完的放进塑料袋里，都会互相挤压出一些汁液来，从而变成了一袋烂果实。 昨日又去采桑叶，未曾料及，只是隔了几日，这满树的桑叶又长了不少的个头，其叶青润且茂盛，有着“其叶沃若”的那番景象了。然而，韶华终将逝去，再过数月，那“桑之落矣，其黄而陨”的凄凉景象来临之时，我们是否会念及它们在青春时期带给我们的美好、乐趣？ 已经有很多年未食用桑葚了，这使得我有了在今夏去品尝一番的想法，还有，一定要带上我的女儿。大可不必在野外寻找，因为如今“采摘桑葚”已经成了一种农家乐，我将抱起我的女儿，让她可以够得着一些果实。又想，我将前去的那片桑园，它会有多大？是否有着“十亩之间兮，桑者闲闲兮，行与子还兮”的那番淳朴、宁静的田园风光？ 如今，春光怡人，在这“桑之未落”的好时节里，且在心里描绘出这样的一幅场景——那片桑园好大啊，一眼望不到边，偶得闲暇的人们悠闲地采摘着桑葚；直至夕阳西下，大手牵小手，我带着一路蹦蹦跳跳的弈烁往回走…… | 
发表于 2022-1-22 07:28:0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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